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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業成功案例——如何將尿褲賣給二品大官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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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業成功案例——如何將尿褲賣給二品大官!

“房子?!”

我有房子了?!

老皇帝居然那麽大方, 他提供兩種鐵絲網的用法,就給他送了京都的房子?!

許煙杪倒吸一大口冷氣,拿著那張地契看了又看。確定這玩意沒有造假, 而且盒子裏還有皇帝的留言, 明明白白就是送給他的後,許煙杪的臉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激動到通紅。

第二天, 例行三點爬起床去上朝,然而許煙杪這一次半點吐槽心思都沒有, 精力十足地跑到朝房,懷裏一如既往揣了燒餅——今天早上,他除了燒餅,還大方買了一杯熱豆漿!

不用交房租了!豪橫!

“許煙杪。”

“嗯?”身後突然傳來喊聲,許煙杪嚇了一跳, 腳步下意識往前邁了一步才回過頭來,嘴裏還咬著煎餅, 腮幫子鼓鼓。

連忙把煎餅咽下去, 才謹慎地詢問:“梁主事……是有什麽事嗎?”

他是吏部的, 好像跟這位刑部主事沒什麽交集?

那位姓梁名瑞的刑部主事似乎遲疑了一下, 而後才道:“上朝之前,最好不要吃湯湯水水……”說完,就拱了拱手, 轉身離去。

“誒?”許煙杪低頭看了看自己捧著的熱豆漿, 雖然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, 還是下意識提高聲音:“多謝!”

然後一邊啃燒餅,一邊開始翻系統。

然後——

【嘶——】

差點把燒餅噴出來。

一心看系統的許煙杪, 沒發現隨著他心裏的驚叫,周邊不少官員都悄悄往他身邊挪了兩步。耳朵豎得老高。

那些也在抓緊時間吃早餐的官員立刻放下早餐。

吃吃吃!吃什麽吃!聽八卦更重要!

【還好還好, 還好沒有喝太多。】

【前朝還真有人憋不住,上朝時候溺出來,被直接從中央貶去地方了。】

【好不容易爬成刑科給事中,正七品呢!直接降成了某縣主簿——連縣令都不是。】

朝房裏,一些沒想太多,上朝前喝了水吃了湯的官員猛地起身,手裏提前拿好的玉笏啪嘰一聲,摔到地上。

這些官員趕緊把玉笏撿起來,趁著還沒到上朝時間,拔腿就往朝房最近的茅廁去。

降職不降職的已經不那麽重要了,主要是……臉還是要的啊!

萬一上朝時沒能憋住,能被人嘲笑一輩子!

角落裏,負責修前朝史的史官迅速掏出筆和竹簡——紙不方便在這時候拿出來用,下意識坐正了身體,目光灼灼盯著許煙杪,就等著對方透露出來是前朝哪個官員,好讓他記上一筆。

旁邊的梁瑞:“……”

不知道為什麽,突然有一種自己好心辦壞事的感覺。雖然遭遇壞事的人不是許煙杪。

【梁主事真是個好人。不然我就要像那個刑科給事中一樣了——真的好慘啊,這個張敬,好像還是天波八年鄉試的第一名,就因為一泡尿,前途全毀了。】

他聽到許煙杪的聲音響起來,又是慶幸又是遺憾。

旁邊史官眼睛亮得像是兩團光球,埋頭奮筆疾書。

梁瑞:“……”

算了。反正史官就是幹這種事情的,又沒有瞎編胡造,應該,問題也不大……吧?

【其實……】許煙杪的心聲猶豫了很久很久,顯然自己也在糾結:【要不試一試兜個紙尿褲?不過這玩意,成衣店的繡娘能做嗎?跟她們形容一下,要能抱住屁股,尿出來也不會滲透……應該沒問題吧?】

百官:“?!”

這這這——

“有辱斯文!”有禦史低聲罵了一句。

穿這種東西,實在是……實在是……

又有官員信誓旦旦表示:“我可以上朝之前不吃不喝,絕不會穿這樣的東西——這像什麽樣子!”

一時,百官中,低聲應和者不絕如縷。

許煙杪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。

照樣混過每天的朝會,下朝後去衙門點卯,處理完自己今天的公務,等著衙門落鎖時間到了,就下班回家。

“哦,今天還不能先回去,有新房子了,我要買點東西……”許煙杪自言自語地走進東市:“快過年了,先買件新衣服……誒?”

大老遠的,許煙杪就看到有同僚鬼鬼祟祟,左瞧右瞧了三四遍,才走進成衣店。過了一會兒,仿佛解決了人生大事一樣,放松地走出來。

許煙杪:“?”

過了一會兒,另外一個同僚偷偷摸摸走過來,重覆之前那個人的步驟。

許煙杪:“??”

又過了一會兒,他還看到了工部尚書。

對方也看到了他,一只腳正從成衣店裏邁出來,明顯已經談妥了什麽。

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站了一會,許煙杪:“尚……”

空氣凝固了。

工部尚書迅速躥出來,把許煙杪一拉,拖進旁邊巷子裏。身體站直後,直接就開始問:“你怎麽會在這裏!”

“過年,買新衣服。”

“哦,我還以為……”在許煙杪疑惑的視線下,工部尚書嘴巴一閉,然後轉移話題:“你對今天的朝政怎麽看?”

許煙杪:“……”

他很努力才沒讓自己露出奇怪的目光。

你問抄錄文書的小官今天的朝政?認真的?

當然,也不是不能問,有才華不看身份,但是許煙杪琢磨著,自己也沒露出什麽才華啊——哦,鐵絲網除外,但這個跟政事又沒有關系。

工部尚書猛然醒悟過來自己問了廢話,連忙改口:“許郎,能否陪我走走?”然後還幽幽嘆了一口氣,明顯是心事重重的樣子。

許煙杪想了想,離東市落鎖還有很長一段時間,便點了點頭,貼心地問:“大人可是有什麽難事?”

“當……”

【難道是知道自己閨女前兩天和一個男人看對眼,老父親的一腔愁苦,無處發洩?】

工部尚書:“……”

他其實只是想把人給調開,免得進去時順口問一句繡娘,得知工部尚書在私底下做兜襠褲兜尿,不用明天,今天晚上回去時心裏念叨兩句,整個南三十六坊的官員都知道了。

但現在……

工部尚書差點把牙齒咬碎:“當然!我女兒,她被一個臭小子拐跑了!”

【果然是因為這事!】許煙杪恍然大悟:【這兩人好像現在還在洛水邊漫步,調調情,送送花,快樂得像兩只蝴蝶呢!】

我這就把那混蛋打成蝴蝶!

工部尚書皮笑肉不笑,在許煙杪開口回他的話之前,說:“我已經調查過了,她正和那男子在洛水邊上散心。”

——大夏並沒有那麽註重男女大防,什麽踏春宴、上祀節,其實就是男男女女的相親宴,平時的話,如果提前看對眼,約出來踏個青什麽的,也沒有問t題。

但對於工部尚書來說,問題可就大了。

“許煙杪,你說說,為何這麽大的事,她居然連知會我這個父親一聲都不肯。”本來是怒氣沖沖,說著,工部尚書就有些傷感起來:“她若是真喜歡,我還能棒打鴛鴦不——難道?!”

工部尚書瞳孔地震:“她找了一個我不能接受的?”

比如說,六七十歲?比如說六七歲?比如……哦,這個不用比如,從許煙杪的心聲能聽得出來,這私會對象確實是個人。

許煙杪謹慎地措辭:“這……金娘子的眼光,想來是頂頂好的,她興許只是……女兒家比較羞澀。”

然而,工部尚書清楚聽到——

【唔……大概?畢竟你們平時也不關心閨女,只給錢……】

工部尚書更加瞳孔地震了。

給錢還不夠表達關心嗎?難道要給地?也對,她名下的五百畝地,確實有些少。

是不是給她準備莊園時,用的紫檀家具不是女兒喜歡的?她喜歡別的木頭?這麽想來他也確實不知道女兒喜歡什麽木料,他只想著用最貴的,真是枉為人父。

平時公務繁忙,再加上那又是個女兒,他也不可能像對兒子那麽隨意親近,只能多塞一些丫鬟仆婦,多給一些頭面首飾……唉,他確實忽略女兒了。

【幾乎不給陪伴,家裏大宅子時常只有她和丫鬟。】

工部尚書十分羞愧。

確實,他忙於朝政,他妻子忙於商事,兒子大了也外放出去做官了,只他愛女,常年……

【所以,有個書生親自下廚給她煮了一碗白粥,她就很感動,送了書生一套帶湯泉的大宅子,還有一件元狐皮。】

由於妻子經商——當然,官員家屬不能經商,對外肯定是以遠房親戚的名義。

總之,家中不缺錢花,送出去的東西也不會讓工部尚書心痛,但是這其中蘊含的心意,就讓他深惡痛絕了。

哪裏來的野小子,一碗白粥就哄的我家閨女關心他有沒有住處,穿不穿的暖和!

“許煙杪!陪我去洛水邊上!”工部尚書操起墻角的一根碗口粗大木棍:“我今天非要讓他知道,尚書的女兒有多難娶!”

許煙杪一邊跟著人跑,一邊心裏吐槽:【剛才不是還說不會棒打鴛鴦嗎?這心思也變得太快了。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人心,海底針?】



洛水邊上,確實有一女子和一書生並肩而行。

書生眼底有著淡淡的青黑,身形也很瘦弱,此刻深情款款看著女子:“金娘,我必不負你,待我高中了,就來府上提親。”

女子同樣深情款款看著他,輕啟紅唇:“君生我亦生……”

“生什麽生!”一道怒吼聲傳來。

二人驚訝轉頭,就看到一個身形健壯的男人氣勢洶洶過來,手裏還提著碗口粗長棍。

女子三兩步走到他面前:“爹,你怎麽來了?”

工部尚書氣勢十足:“分開!你們必須分開!我絕不同意你們在一起,不然我就——”

話沒說完,金小娘子就說:“好啊。”

“我就斷你銀錢——什麽?”工部尚書楞住了。

金小娘子便重新說:“好啊,爹你不是要我和他分開嗎?”

工部尚書狐疑:“你說真的?不是為了保住那小子,蒙騙與我?”

金小娘子點頭: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
書生都驚呆了:“金娘!為甚……”

金小娘子轉頭,神色困惑:“我家裏不許,我當然是聽家裏的。”

書生瞠目結舌:“可……可我們相愛……待我考上進士,我就來迎娶你!你竟連這幾年時間都等不及嗎?”

許煙杪沒忍住自己的吐槽:【誰知道你什麽時候能考上,三十老明經,五十少進士。雖然現在已經沒有明經科了。】

工部尚書在心裏猛點頭。

“如果你五六十都考不上,還要讓我閨女等你到五六十不成?”

書生面上浮現一絲傲然:“此言差矣!我一身才學,如何會蹉跎那許多年?”

許煙杪:【這麽自信?噢……原來是指望搞定了小金妹妹,讓老金給他走後門。】

工部尚書:“?!”他冷下臉,罵道,“小子狂妄。天下學子多如牛毛,你怎敢說自己強於他人?”

書生淡道:“某不才,歷任授業恩師皆曾誇讚天資聰穎。”

工部尚書:“哦?”莫非真是個有本事的?

許煙杪:【咦?沒看到說他聰明的啊……】仔細翻了翻,【草,哈哈哈哈哈人家老師說的是“你天資聰穎,只可惜生性憊懶喜走捷徑,若勤學苦練,必成一番氣候”啊哈哈哈哈哈……】

【這不就是老師們的經典騙局——“你很聰明就是不學”嗎?十個差生九個半都聽過,這也能拿出來變成誇自己的話,啊這啊這,老金見多識廣應該不會被忽悠吧!】

不知道有沒有見多識廣但確實差點被忽悠的工部尚書:“……”謝謝你,許煙杪。

工部尚書面無表情:“我們家的女婿不需要太聰明。”

那邊,金小娘子也認真地說:“不是等不及這幾年,是我家裏不許我們在一起,我聽家裏的。”

那書生看了一眼工部尚書,迅速把視線轉回來,對著金小娘子:“金娘,你說過你家裏人對你百依百順……”

許煙杪又忍不住吐槽了:【就這就這?連人家家裏人都不想辦法去搞定,只想著搞定人家姑娘,讓人家姑娘去搞定她家裏人,也是夠沒有擔當的。】

工部尚書差點拍手叫好。

沒錯,就是這樣!幸好他閨女不糊塗。

此時聽完閨女辯駁之言,他才轉疑為喜,都想和閨女說,別跟這種人說話了,直接回家,敢癡纏就打斷腿!

而金小娘子看著書生,依舊條理清晰:“是啊,我家裏以前對我百依百順,但是你也聽到了,我和你在一起,我爹就斷我銀錢。這可是第一次!說明我爹很生氣,事情很嚴重。”

書生滿臉失望:“區區銀錢……”

金小娘子困惑了:“你收的宅子是我家裏送我的,你身上披的元狐皮,是我家裏給我的,而這些比起家裏的錢,是九牛一毛。你都不能抗拒好宅好衣,憑什麽讓我跟你過苦日子。”

那書生被噎得臉紅耳赤。

又問:“那……你為何……”

金小娘子想了想:“當時大雨,你請我入家中,下廚給我煮的白粥,確實打動了我。我就想跟你處一段時間……”

話才說到一半,金小娘子看到了許煙杪的臉,她楞了一下。

書生還支起耳朵等後面的話呢,就見之前還深情對他的女子,轉身就疾步走到一青年面前,深情款款:“君生……”

“啪——”

工部尚書一把捂住了女兒的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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